时日下午,安排好儿子上课,鬼使神差地开车奔了八一湖(我们小时都这么叫).七扭八歪好不容易开到小东门,没地停。(第一次开车过来)掉头回吧。这一走就到了家,停好车,没上楼空着手又走回西小门。但见坑边一共三个钓者。有一厮,正在坑边大言不惭的执教呢.小个(20年了没怎么长),小白帽,小墨镜.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凑过去.想听听白呵吗呢?(也有把他一脚踹进坑里的杂念)忽闻叫我大名.我差异,惊恐!定睛观瞧,我-我-我KO,怎么是这嘶.20年呀,20年没见啦.竟然在这见了面.
和可乐可是老“相好”的了,同学时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基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时隔20于载今天又为了共同的爱好在坑边相遇了,真是感慨万千,那个时代铸就了我们,生活划了个大圈最后还要走到一起。似乎是设计好的轨迹。儿时的八一湖已没了原貌,惜日的湖边伙伴,今日带着一脸沧桑又不约走道一起。难道时代造就了我们同样的今天?可乐呀可乐,我真想一脚把你揣到坑里去。
出生入死篇:
话说那是八十年代初,一个初冬之夜,我和可乐(那时他可不叫这名)在甘家口商场一带闲逛,不经意间以溜达到马路东(那就是西城了)。进唯一的一家冷饮店,两毛钱来两碗刨冰,可乐当年面相老实,小个,永久穿着那双白色排球鞋。接过盘子,顺手拉过一把破木凳,身后的他也拉了一把,刚要就坐,旁边两个小子开腔了,“嘿!放那,这儿有人了。”抬眼观瞧,俩小崽子,顿时可乐就怒了(当时有句行话:见了怂人压不住火)。但见可乐白眼一翻,顾做牛B状:“范照儿是不是?”俩崽子也没过多纠缠,起身:“孙子,有种别走”。俩恹恹离去。这时可乐更加的牛B起来,一脚把那还没凉的凳子揣倒:“小丫的”。转过身行,话开始密集起来,牛开始吹上,我从没见他敢这般猖狂,得意之情无意言表。我一边搭讪一边想,这下要干了。
果不其然,随着门被踢开,瞬间那俩厮已横眉立目地杀到桌前:“你们俩丫出来。”可乐有些慌,没正回,继续吃,可眼神已剽到我脸上。我抬眼,虽心里打颤,手里的勺子却机械的向嘴里送,但还是用半闭的眼看过去,以试轻蔑。但见对方手里并没家伙,于是神情再定。起身拎上书包,这时两只手以搭在我俩肩上。
刚出门口,不禁倒吸口凉气,门前黑压压一片,少说有20余口子。一顶羊剪绒随声飘过来:“谁呀?谁呀?够牛B的。”人群里一个少年声音尖利的复合道:“就这俩孙子。”众强人象得到命令一样,一踊而上。无数张手奋力的,从左向右的,从右向左的,从上向下的抡将过来。万幸的是,人人相叠,重武器不能使,怕自伤。大家拼命的往前涌,惟恐拉下自己。不知情的绝对认为我俩把谁家孩子扔井里了。还是那句名言:见了怂人压不住火。我俩被逼到墙根,没辙啦,去你妈D吧,抡吧!手中的书包抡了起来。众人散,后边的自行车倒了一片。人也拌倒了众多。
那位看官一定要问:“哥们,书包里有板儿砖吧?”错!书包后兜里是一把大活扳子。谁要查到,就说是准备修自行车的(法律允许范围内)。但见有了空挡,回头叫可乐:“哥们,撤吧!”这厮没来得及答,早已转身跑了。大方向都明白,得回道海淀那边去。这时但听得各类板儿砖挂动风声,象雨点似的在身边落下。有多少落在头上、背上早已没了感觉。仗地形熟悉得以全身而退。
不服!纠集同党杀回,从而演变成一场近40人参与的群架。纠集之迅速(不到30分钟),组织之混乱(本方的人都不认识,敌方有我,我方有敌)使用兵器之多(钢丝锁,板砖,宝剑,镐把子,自行车全上),伤亡之惨重(有花了的,有在地上爬着的,有抱头鼠窜的,有架着往回跑的)都在发起者意料之外。。。。。。。。(少儿不宜,此段删去)
经1小时的撕杀,双方稀了糊度的撤退了,而在双方奋战之时,我俩已变成马路边的看客(自行车还在人西城呢)。因为我们也搞不清谁是谁了。到今天我也不知和谁在打架,到今天我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援兵。到今天也不知谁胜谁败。一场糊度仗。。。。。但有一点我清楚,可乐是元凶。
翌日,可笑的一幕开始了。由于事情搞的太大,心里害怕,一夜未睡。第二天翻箱倒柜找出老爸的一件破蓝布褂子穿上,才敢走出家门,上学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看谁都像要劫杀我的仇人。走到校门口,远远看见小树后面站着一小个,穿着一身奇怪的服装(可能是他妹的)那人正是可乐。俩人见面赶紧跑到一僻静之所,这孙子一言未发,但我明白他比我还害怕呢,犹豫再三,还是别上课了,躲两天再说吧。俩人骑上自行车直奔八一湖(那是我们那时逃学常去的地方)路上见到穿板绿的、戴羊卷绒的、骑二八车的、脚蹬白边懒汉的都心里一阵阵发紧,一路无语,杀进八一湖……
八一湖!早晨的太阳红红的,透过干枯的树枝把一缕一缕的金光洒在光秃秃的湖岸上。一片蔚蓝的天,一片蔚蓝的水,撒时间,一切好象都已过去。转眼再看可乐,又洋溢出平日的一脸坏笑(这孙子不笑更好看一点)。
说道这里看家大概明白为什么可乐爱水、爱钓鱼了吧。今天我们又站在这地方,站在这水边还有多少往事涌上心头。敬请收看下级“初恋篇”。
初恋篇以下内容演义成分较大,请勿对号入座)
(一)
清晨的阳光好象总能给雪碧(男一号)带来好心情.由于家离学校最近,升入高三第一天就又混了个班干部:拿钥匙开班门(大概只有雪碧自己拿这当个干部).向往常一样,老早老早就来学校了.身上还是那件发灰的蓝布褂子(也可能是发蓝的灰布卦子).同学几年了我好象就没见他换过,也许人家有N件呢.脚下还是那双白排球鞋.脚汗和土在上面划下一道道永久的历史烙印.
这几天,雪碧感觉特好,几天前的一场西、海恶仗,虽不分胜败。但作为使作俑者,即能全身而退,又能安全的隐藏下来,并没遭到报复。嫣然好象自己以变成海派的玩主了。自然说话、走道就得变个样式。军夸当然要斜着背,往常褂子扣解一个,现在以提升为俩了。不经意间脖子上还多了个白口罩。可细看还是有点别扭,板绿还没混上,脚上不是青年式。白口罩也是细带的那种。但玩主雏形以初见端倪。最大的变化来自脸上,至此(直到现在)脸上必需保持着一种坏笑(远处看象哭)。这大概是玩主的个性化标志吧。简而言之,自感那是相当的牛B。
今天的阳光是那般的灿烂,雪碧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也没有理由不早到。早!一定要早!可是太早了,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看门的老大爷,向这位不知何时发了迹的主哈着腰陪着笑:“您,早呀”。一个“您”字叫雪碧心里说不出的美。但还是保持着那紧绷的坏笑,哼了一声以试回答。可校园里一人没有,有的只是雪碧、灿烂的阳光和他的影子。这对一个新玩主来说可是相当的不利,他的心情一下变的很糟,相当的糟。于是底下头收敛了那必须保持的笑,踢着脚下的石子,追寻着自己的影子,瞬间好象又回到了原来的哪个小雪碧。
(二)
进了楼道,黑黑的,空空的,脚步声在其间重重地回荡,一声一声,好象在提醒着他:哥们,咱可是玩主呀!于是,玩主的信心又回来了,于是,那好心情又回来了,于是,脚步更重了。于是,索性把第三个纽扣也解开了。于是,那必须有的怪笑又重新绷在了脸上。随着脚步声那刚学的流行歌曲也不经意间也飘了出来:大黄牛不吃草来,专门吃钞票啊。。。。
到了班门前,雪碧熟练的掏出钥匙准备行使他那特权—开启那把头号大锁。正在这时,他好象听见屋里有人窃窃私语。MD,这还得了。。雪碧这回真的急了,真的。竟有人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明目张胆的忽视本人特权。这是什么?摆明了是对一个新玩主的挑衅。没啥说的跟Y没完。想到这儿,雪碧马上镇定下来,低头整整自己的衣裳,把那只更脏一点的球鞋在后裤腿上蹭了蹭,轻轻的摘下锁,一脚踹开屋门。
霎那间,灿烂的阳光穿过教室的大玻璃照在雪碧脸上。他的眼前一片金光,什么都看不见了。但玩主就是玩主,嘴里早就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哪孙子?找粹哪?来劲是吧?”屋里的声音,早就被那声踹门给惊住了,没人回答.雪碧只好揉揉眼睛定睛观瞧。只见教室的一角惊站着一男一女。男生瞪着惊恐的眼睛,女生已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雪碧一时间没了主意,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你,你,你TM干吗呢?”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语气也缓和了好多。男生支吾着:“我,我,我。。。。”女生乘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雪碧”还是男生先打破了僵局:“你今儿可来的够早的?”“你Y管着吗?”(这是玩主的标准用语)那男生随即闭了嘴,楞楞的看着雪碧,脸一阵白一阵红。“你Y干吗呢?”雪碧明知顾问,脑子里的一片空白也渐渐的找回了一些东西。这时,雪碧开始在记忆中搜索着刚才跑出去的哪个女生是谁?那身影太熟悉了,啊非?砸炮枪?大妈?康么妞?老*各?好象都不是。太紧张了,太丢份了,人从身边跑过,竟没看清是谁。于是,雪碧开始恨起自己来了。于是,这点火自然的要撒到这个男生身上。“你Y够牛B的呀?敢在教室拍婆子?孙子,今我非给你提高提高认识。”雪碧越说越来气,上去一把抓住男生的衣襟。那男生好象也急了,突然大声说:“吹牛B哪孙子?你不就是认识权子吗?你Y打架那天,甘中的少爷把我也叫去了,不就是去晚了吗?没两天呢,你Y就过河拆桥。装什么Y的呀?”雪碧一听到哪天打架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于是,放开了手。“刚才哪是谁呀?”语气又平和下来。“你傻呀?不认识?”男生感到有些好笑。煞那间,雪碧象被提示了一样,烂苹果,就是她。
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字一闪现出来雪碧的愤怒又悠然而生了。不,不是“又”。这会儿的愤怒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他的血往上涌,脑子开始发大。根本听不见哪个男生还在和他叨了什么。这回改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了。于是,那必须紧绷的坏笑真的不见了。于是,不经意间把那其他俩扣子也解开了。于是,愤愤地撩了一句:“我去你MA的。”转身走了。
(三)
也许阳光不能总是灿烂。连续几天阴沉沉的。雪碧这几天很少说话,灰色的蓝布褂子褶皱了许多;第二个扭扣一直扣着;白球鞋更加的深灰起来,口罩被塞进了领口内,只漏出那两根细带,“大黄牛不吃草”的歌好象也忘了(其实他原本也只会那一句)。看的出,他的心情又糟糕了起来。就象阴天里京钓网的鱼民。
既然是哥们,理当问候一下。一大早,他来发英语本(人家还有个官呢:英语课代表)。我叫他到楼道:“哥们,这几天怎么啦?”“我正设计那,明天你得帮我一忙。”“什么事呀?”自打那场架差点把小命儿搭上我一听说他有事就毛骨悚然。“别问了,等我信吧。”得,听信吧。
次日,天放的大晴。阳光接着灿烂起来。一进教室,这回是大玻璃窗的灿烂直照到我的脸上,和弟兄们搭讪过后,突然发现阳光里站着一小个,一身的新板儿绿褂子,裤子有点长免了一块,上衣好象也大了一号。虽是俩兜的大兵服,但很明显畅着俩扣。上眼这脚底下,我考!全新猪皮烧卖辙儿。再看那张脸上果然又绷起了坏笑(远处看还是象哭)。我一时语塞,这是打劫去了还是发了神经。
还没等我开腔,雪碧拉着我就往外走。那走法有点怪异,但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人家一身新吗)。 到了厕所,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盒红金键递了一根给我:“哥们今儿约了个人,晚上跟我去趟八一湖行吗?”他用信任的眼光望着我。我又一次毛骨悚然起来:“你Y真神经啦,真当自己是玩儿闹了?还打架,上回要不是权子他们咱俩早搁车啦。别装大尾吧鹰了。就咱俩,深经半夜的,还八一湖,猪!你快收了神通吧。”我连珠炮似的回敬着实让这位全新服侍的一脸茫然。深感太不仗义了,赶紧转了话锋:“您这身行套那顺的?”他没正面回答:“打TM什么架。今儿我约一妞八一湖见面。”我一楞,随即兴趣盎然:“谁呀?快说。”“再说吧”(你说这叫人话吗)铃声大作,这厮又迈着那怪异的步子走了。
一天来,我一直在品味着我这哥们,真TM怪异,新行套,买红金键,约会还带个托。哪妞是谁呢?能是谁呢?这事得管,这事得去。半疯自能办出半疯事来。这要是不去终身遗憾。
(四)
天渐渐的黑下来,再没了阳光的灿烂。但在雪碧的心中那份灿烂才刚刚开始,一种斩新的灿烂,一种前所未有的灿烂,而且在慢慢的放大。于是,心跳加快。于是,满脑子又一片空白。于是,不停的整理着那身板儿绿。于是,不停的擦拭那双猪皮烧卖辙。(其实黑晶半夜的谁也看不到)
楼下一阵转铃狂响,雪碧一下紧张起来,好似要去考场,左手拎着板绿,右手拎着那双烧买辙直奔窗口:“等着”。这声音好象有点颤抖。
我和老毛如约来到,一辆二八车,座子当然要拔的够高,后架子当然要拆掉,甑亮的转铃当然要冲下,否则还不当你是换大米的。我单腿点地,尖尖的坐头近乎插进肛门,大梁上斜骑着老毛,精瘦的,猫着腰,硕大的羊剪绒,飘带随风斗动,伴着一股股臭汗味,不时的抽着我的脸。挺立街口,嫣然是横枪立马的的赵子龙(至少,我和大梁上骑着的哪只猴子当时是这么理解的)。
黑门洞里,那身儿大兵服和乌亮的猪皮鞋伴着那首“大黄牛不吃草”泱泱走出来。“走,开拔,八一湖小山”。。。。。
八一湖!深冬的八一湖。深冬的八一湖小山。一轮明月挂在高远的夜空。月光象冷面女妖的裙纱,似有似无,静静地撒下来。撒在山影上,撒在亮白的残雪上,撒在那间山顶的破亭子上。山黑,雪白,亭立。那就是令雪碧心跳的地方,那就是令雪碧坐立不安的地方,那就是必须有新大兵服和猪皮鞋才配去的地方。
山下,三个人谁都没下车。无语,静而激动的仰望着哪个破亭子。许久,老毛郑重的摘下那顶仍犯着汗臭的羊剪绒:“哥们,把这戴上。”雪碧应了一声机械的接过来,但脸还在敬仰的望着山上的破亭子。“上吧,别甚着啦。”我提醒道。雪碧这才回过神来。但见他,扣上那顶皮帽,颤抖着手又从兜里摸出一只蛤蟆镜认真的戴上,迈着更怪异的步子,向他那仰望的地方走去。
残雪在雪碧脚下吱吱作响,好几次踢到台级查点拌倒(人家半夜还戴着蛤蟆镜那)。那个顶着电饭宝的身影越走越远。忽然停下,回头小声的喊:“哥们,别走远啦。。。”
(五)
迈完最后一步台级,雪碧赶紧抬起头,由于抬的过猛,瞬间羊剪绒滑落到眼前 ,他不得不重新正帽。但见破亭子里,或坐或立,堆积着六七个女人的身影。可谁也看不清。他好想摘下那碍眼的蛤蟆镜,可手到眼前却停了下来。他不能也真不忍心破坏自己这难得的并想望的形象。雪碧下意识的把小个往上提了提,赶紧又绷起那怪笑(夜里看更象哭)。
对峙,静。“你Y装鬼那!”对面一个女影开了口,“瞧你那CAO行,胆小的不让你吓死。就一人来的?也不怕夜查的给你逮了去?”雪碧虽还是看不清,但那个声音足以让他发抖并明白那是立新的女玩主。“不是,我。。。。。。。”雪碧下意识的想汇报一切了,但还是被最后一点勇气拦住。“你管着吗?”头低下,声音有点小,那个Y字还是没敢顺出来。黑影站起身行:“给你,是烂苹果写的”伸手掏出一张纸条递到雪碧面前。“那,她人哪?”雪碧有点急了,但还是双手接过来。“二B呀?”黑影一把摘下雪碧的蛤蟆镜:“不在那坐着呢吗。”雪碧顿时眼前一亮,那六七个女生呈现出来,当然也有烂苹果。只见她低着头,手紧紧的挽着一个旁边的胳臂。雪碧眼前放了光,抬腿就要向前。黑影抬起胳臂,拦。“够牛B的,还要抢人是不?”顺手又把蛤蟆镜给雪碧搐上:“走吧,傻哥们,今儿没戏。回去看条。”说着一招手,带领众女强人下了山。
山上,破亭子里,只剩下呆立的雪碧和那冰冷的雾一般的月光。于是,脑子又一片空白。于是,不经意间又把那第二个纽扣扣上。。。。。。。
(六)
自打雪碧郑重的上了山,我和老毛的心就提了起来。一起混事多年,我俩都明白这哥们不定能干出什么蠢事呢。老毛从怀里抻出那把用212灯棍磨成的管插在地上随意的剁着:“忘啦,忘啦!刚才应该把这个给Y带上。”后悔之情无以言表。我心中好笑:“你Y没事吧?那孙子是去磕婆子,又不是去杀老丈人。带个管插??”我心里明白,老毛怀里永远揣着那竿“圆珠笔”。那好象是他的护身符,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胆儿。记得有一次,老窝头哭着来找我们,说是让甘中的大裤叉子给劫了一毛钱。我当时就火啦。虽然,老窝头不算是党内人士,但也轮不到大裤衩字劫钱哪。找Y的去,不为老窝头,因为他也劫钱。老毛更是暴怒。于是一行人叫嚣着冲出校门。正激动之时,老毛急回头拦住大家:“哥们,我看今就算了吧,我没带管插。”。。。。。。其实,那竿圆珠笔似的家伙也就剩和树过不去了。谁也没见他真正派过用场。“诶,你说那妞是谁呀?”老毛打断了我的回忆。“就咱班那8朵金花,除了有主的,就剩下歪瓜裂枣啦。”“除了歪瓜裂枣,谁大半夜的和他上这来发神经呀?”“是不是阿非呀?”“不可能,Y天天的想,那B的早有主了,他照的住吗?”。。。。。。一通的瞎猜,一通的编排,一通的品头论足,一通的非闻趣事。
一阵吱吱的踏雪声,由远而近,人数不详。我和老毛顿时一惊,立马,卧倒,老毛以把管插顺手扔到了干草丛里。但听得是一群女子声音,说什么听不清,可女声足以让老毛和我感到异常的兴奋。老毛嗖的站起,盼望的笑容绽放脸上。刚要炸猫,不对!一个豪放的声音让他听清楚了:“姐们,您说您找这人?太牛B了,打扮得跟小鬼似的。我要不是看你,早上去给Y俩啐的了。牛B大了,还‘你管得着吗’。哈哈,我敢打赌,Y那一身明儿就得还喽。哈哈,给烂苹果一大哄呦。。。。。。”接着群体哄之“哦吼,哦吼。。。。。”“别装孙子呀,拆台是不?明起谁也别挤兑雪碧啦。烂苹果的人啦。。。。”也有打抱不平的。接着一阵阵嬉笑。
老毛、我又重新爬下,目送群母英豪从眼前走过,更早已忘记还有个管插存在。。。。。
大气没敢出,直等到那群嬉笑声彻底的消失,坐定,掏出一盒长乐,发了老毛一只:“MD,大英子都来啦,这孙子是拍婆子还是要入伙呀?”老毛还半爬着,黄边眼镜透过草丛仍瞧着众英杰矢去的远方。我顾做镇定:“嘿,瞪谁哪?不服,抄您那管插上呀。”老毛急:“瞧你Y那怂样,都没敢站起来。”(听见了吗?站起来又爬下和没敢站起来在特定时间是有本质区别的)“得,你牛B,你就那儿爬着吧。”“是蓝苹果,你听到没?”人不能老爬着。老毛站起身,掸土并摘头上的干草棍。从此,由于女强者的无意间惊吓,那管插(更象加长的圆珠笔)被永远的遗失在八一湖畔草丛中。
两只烟头忽明忽暗,灭了,又是两个。这时,吱吱的踏雪声再次响起。很慢,由远而近。这回是雪碧,即陌生又熟悉的雪碧。去时戴的羊剪绒在手里拎着,蛤蟆镜也摘了,板儿绿扣子几乎全扣上了。自不必提坏笑和大黄牛啦。象个受了N种委屈的孩子,扬手把皮帽子扔给了老毛,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做任何演义就一五一十的全汇报了。听罢,俩人暴怒,发誓赌咒的要干这个灭那个,有点假,但毕竟能安抚一下雪碧那受伤的心。
(七)
陪着感动中的雪碧推车回反。一路默行。走到公园小卖部边,“等会儿”老毛说完钻进了房后的大苫布下。回来时怀里抱着四五瓶北京白牌。分发,我赞许道:“哥们,牛B!留神屋里看门的。快撤吧。”老毛咬着饼子盖加快了脚步,我跟,雪碧竟没动。诧异间回头。但见雪碧大步走到小卖部那紧闭的门前,照门连踢三脚。屋内惊:“谁呀?”灯亮。雪碧高声应道:“偷啤酒的!”灯灭,再无声。于是,雪碧大笑,于是,好象再没了委屈,于是,也好象再没了感动。。。。。。。
头和酒瓶一同扬起,白沫加着冰碴顺着他的嘴边流趟。一口气,灌下半瓶。接着,一个响亮的嗝。接着,一阵放荡的笑。雪碧跑了,顺着河堤向冰湖跑了,边跑边狂笑着。边跑边干脆的把酒瓶狠摔在坚冰上。很远,他停住,犹豫片刻,把那张纸条掏出来,奋力的,发狠的撕碎,再撕碎。扬手间,纸片以随风飞舞起来。
灵气的寒风及时的吹过那瘦小的身影。雪白的纸片伴着风在空中舞动。象一群妖女,象一群幽灵,在冷冷的月光下争先恐后的追逐远去。再跑,似乎要追上那飞舞的纸片,似乎要追上那迷人的诱惑。但那诱惑妖娆的,无情的,无声的,义无返顾的将他抛下。
(八)
去TM的八一湖,去TM的破亭子,去TM的烂苹果。今天,阳光依然灿烂,雪碧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他要早到,一定要早。就让那初恋留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吧!永远,永远。。。。。。
(全新整理,敬请重读)
初恋篇以下内容演义成分较大,请勿对号入座)
(一)
清晨的阳光好象总能给雪碧(男一号)带来好心情.由于家离学校最近,升入高三第一天就又混了个班干部:拿钥匙开班门(大概只有雪碧自己拿这当个干部).向往常一样,老早老早就来学校了.身上还是那件发灰的蓝布褂子(也可能是发蓝的灰布卦子).同学几年了我好象就没见他换过,也许人家有N件呢.脚下还是那双白排球鞋.脚汗和土在上面划下一道道永久的历史烙印.
这几天,雪碧感觉特好,几天前的一场西、海恶仗,虽不分胜败。但作为使作俑者,即能全身而退,又能安全的隐藏下来,并没遭到报复。嫣然好象自己以变成海派的玩主了。自然说话、走道就得变个样式。军夸当然要斜着背,往常褂子扣解一个,现在以提升为俩了。不经意间脖子上还多了个白口罩。可细看还是有点别扭,板绿还没混上,脚上不是青年式。白口罩也是细带的那种。但玩主雏形以初见端倪。最大的变化来自脸上,至此(直到现在)脸上必需保持着一种坏笑(远处看象哭)。这大概是玩主的个性化标志吧。简而言之,自感那是相当的牛B。
今天的阳光是那般的灿烂,雪碧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也没有理由不早到。早!一定要早!可是太早了,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看门的老大爷,向这位不知何时发了迹的主哈着腰陪着笑:“您,早呀”。一个“您”字叫雪碧心里说不出的美。但还是保持着那紧绷的坏笑,哼了一声以试回答。可校园里一人没有,有的只是雪碧、灿烂的阳光和他的影子。这对一个新玩主来说可是相当的不利,他的心情一下变的很糟,相当的糟。于是底下头收敛了那必须保持的笑,踢着脚下的石子,追寻着自己的影子,瞬间好象又回到了原来的哪个小雪碧。
(二)
进了楼道,黑黑的,空空的,脚步声在其间重重地回荡,一声一声,好象在提醒着他:哥们,咱可是玩主呀!于是,玩主的信心又回来了,于是,那好心情又回来了,于是,脚步更重了。于是,索性把第三个纽扣也解开了。于是,那必须有的怪笑又重新绷在了脸上。随着脚步声那刚学的流行歌曲也不经意间也飘了出来:大黄牛不吃草来,专门吃钞票啊。。。。
到了班门前,雪碧熟练的掏出钥匙准备行使他那特权—开启那把头号大锁。正在这时,他好象听见屋里有人窃窃私语。MD,这还得了。。雪碧这回真的急了,真的。竟有人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明目张胆的忽视本人特权。这是什么?摆明了是对一个新玩主的挑衅。没啥说的跟Y没完。想到这儿,雪碧马上镇定下来,低头整整自己的衣裳,把那只更脏一点的球鞋在后裤腿上蹭了蹭,轻轻的摘下锁,一脚踹开屋门。
霎那间,灿烂的阳光穿过教室的大玻璃照在雪碧脸上。他的眼前一片金光,什么都看不见了。但玩主就是玩主,嘴里早就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哪孙子?找粹哪?来劲是吧?”屋里的声音,早就被那声踹门给惊住了,没人回答.雪碧只好揉揉眼睛定睛观瞧。只见教室的一角惊站着一男一女。男生瞪着惊恐的眼睛,女生已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雪碧一时间没了主意,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你,你,你TM干吗呢?”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语气也缓和了好多。男生支吾着:“我,我,我。。。。”女生乘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雪碧”还是男生先打破了僵局:“你今儿可来的够早的?”“你Y管着吗?”(这是玩主的标准用语)那男生随即闭了嘴,楞楞的看着雪碧,脸一阵白一阵红。“你Y干吗呢?”雪碧明知顾问,脑子里的一片空白也渐渐的找回了一些东西。这时,雪碧开始在记忆中搜索着刚才跑出去的哪个女生是谁?那身影太熟悉了,啊非?砸炮枪?大妈?康么妞?老*各?好象都不是。太紧张了,太丢份了,人从身边跑过,竟没看清是谁。于是,雪碧开始恨起自己来了。于是,这点火自然的要撒到这个男生身上。“你Y够牛B的呀?敢在教室拍婆子?孙子,今我非给你提高提高认识。”雪碧越说越来气,上去一把抓住男生的衣襟。那男生好象也急了,突然大声说:“吹牛B哪孙子?你不就是认识权子吗?你Y打架那天,甘中的少爷把我也叫去了,不就是去晚了吗?没两天呢,你Y就过河拆桥。装什么Y的呀?”雪碧一听到哪天打架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于是,放开了手。“刚才哪是谁呀?”语气又平和下来。“你傻呀?不认识?”男生感到有些好笑。煞那间,雪碧象被提示了一样,烂苹果,就是她。
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字一闪现出来雪碧的愤怒又悠然而生了。不,不是“又”。这会儿的愤怒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他的血往上涌,脑子开始发大。根本听不见哪个男生还在和他叨了什么。这回改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了。于是,那必须紧绷的坏笑真的不见了。于是,不经意间把那其他俩扣子也解开了。于是,愤愤地撩了一句:“我去你MA的。”转身走了。
(三)
也许阳光不能总是灿烂。连续几天阴沉沉的。雪碧这几天很少说话,灰色的蓝布褂子褶皱了许多;第二个扭扣一直扣着;白球鞋更加的深灰起来,口罩被塞进了领口内,只漏出那两根细带,“大黄牛不吃草”的歌好象也忘了(其实他原本也只会那一句)。看的出,他的心情又糟糕了起来。就象阴天里京钓网的鱼民。
既然是哥们,理当问候一下。一大早,他来发英语本(人家还有个官呢:英语课代表)。我叫他到楼道:“哥们,这几天怎么啦?”“我正设计那,明天你得帮我一忙。”“什么事呀?”自打那场架差点把小命儿搭上我一听说他有事就毛骨悚然。“别问了,等我信吧。”得,听信吧。
次日,天放的大晴。阳光接着灿烂起来。一进教室,这回是大玻璃窗的灿烂直照到我的脸上,和弟兄们搭讪过后,突然发现阳光里站着一小个,一身的新板儿绿褂子,裤子有点长免了一块,上衣好象也大了一号。虽是俩兜的大兵服,但很明显畅着俩扣。上眼这脚底下,我考!全新猪皮烧卖辙儿。再看那张脸上果然又绷起了坏笑(远处看还是象哭)。我一时语塞,这是打劫去了还是发了神经。
还没等我开腔,雪碧拉着我就往外走。那走法有点怪异,但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人家一身新吗)。 到了厕所,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盒红金键递了一根给我:“哥们今儿约了个人,晚上跟我去趟八一湖行吗?”他用信任的眼光望着我。我又一次毛骨悚然起来:“你Y真神经啦,真当自己是玩儿闹了?还打架,上回要不是权子他们咱俩早搁车啦。别装大尾吧鹰了。就咱俩,深经半夜的,还八一湖,猪!你快收了神通吧。”我连珠炮似的回敬着实让这位全新服侍的一脸茫然。深感太不仗义了,赶紧转了话锋:“您这身行套那顺的?”他没正面回答:“打TM什么架。今儿我约一妞八一湖见面。”我一楞,随即兴趣盎然:“谁呀?快说。”“再说吧”(你说这叫人话吗)铃声大作,这厮又迈着那怪异的步子走了。
一天来,我一直在品味着我这哥们,真TM怪异,新行套,买红金键,约会还带个托。哪妞是谁呢?能是谁呢?这事得管,这事得去。半疯自能办出半疯事来。这要是不去终身遗憾。
(四)
天渐渐的黑下来,再没了阳光的灿烂。但在雪碧的心中那份灿烂才刚刚开始,一种斩新的灿烂,一种前所未有的灿烂,而且在慢慢的放大。于是,心跳加快。于是,满脑子又一片空白。于是,不停的整理着那身板儿绿。于是,不停的擦拭那双猪皮烧卖辙。(其实黑晶半夜的谁也看不到)
楼下一阵转铃狂响,雪碧一下紧张起来,好似要去考场,左手拎着板绿,右手拎着那双烧买辙直奔窗口:“等着”。这声音好象有点颤抖。
我和老毛如约来到,一辆二八车,座子当然要拔的够高,后架子当然要拆掉,甑亮的转铃当然要冲下,否则还不当你是换大米的。我单腿点地,尖尖的坐头近乎插进肛门,大梁上斜骑着老毛,精瘦的,猫着腰,硕大的羊剪绒,飘带随风斗动,伴着一股股臭汗味,不时的抽着我的脸。挺立街口,嫣然是横枪立马的的赵子龙(至少,我和大梁上骑着的哪只猴子当时是这么理解的)。
黑门洞里,那身儿大兵服和乌亮的猪皮鞋伴着那首“大黄牛不吃草”泱泱走出来。“走,开拔,八一湖小山”。。。。。
八一湖!深冬的八一湖。深冬的八一湖小山。一轮明月挂在高远的夜空。月光象冷面女妖的裙纱,似有似无,静静地撒下来。撒在山影上,撒在亮白的残雪上,撒在那间山顶的破亭子上。山黑,雪白,亭立。那就是令雪碧心跳的地方,那就是令雪碧坐立不安的地方,那就是必须有新大兵服和猪皮鞋才配去的地方。
山下,三个人谁都没下车。无语,静而激动的仰望着哪个破亭子。许久,老毛郑重的摘下那顶仍犯着汗臭的羊剪绒:“哥们,把这戴上。”雪碧应了一声机械的接过来,但脸还在敬仰的望着山上的破亭子。“上吧,别甚着啦。”我提醒道。雪碧这才回过神来。但见他,扣上那顶皮帽,颤抖着手又从兜里摸出一只蛤蟆镜认真的戴上,迈着更怪异的步子,向他那仰望的地方走去。
残雪在雪碧脚下吱吱作响,好几次踢到台级查点拌倒(人家半夜还戴着蛤蟆镜那)。那个顶着电饭宝的身影越走越远。忽然停下,回头小声的喊:“哥们,别走远啦。。。”
(五)
迈完最后一步台级,雪碧赶紧抬起头,由于抬的过猛,瞬间羊剪绒滑落到眼前 ,他不得不重新正帽。但见破亭子里,或坐或立,堆积着六七个女人的身影。可谁也看不清。他好想摘下那碍眼的蛤蟆镜,可手到眼前却停了下来。他不能也真不忍心破坏自己这难得的并想望的形象。雪碧下意识的把小个往上提了提,赶紧又绷起那怪笑(夜里看更象哭)。
对峙,静。“你Y装鬼那!”对面一个女影开了口,“瞧你那CAO行,胆小的不让你吓死。就一人来的?也不怕夜查的给你逮了去?”雪碧虽还是看不清,但那个声音足以让他发抖并明白那是立新的女玩主。“不是,我。。。。。。。”雪碧下意识的想汇报一切了,但还是被最后一点勇气拦住。“你管着吗?”头低下,声音有点小,那个Y字还是没敢顺出来。黑影站起身行:“给你,是烂苹果写的”伸手掏出一张纸条递到雪碧面前。“那,她人哪?”雪碧有点急了,但还是双手接过来。“二B呀?”黑影一把摘下雪碧的蛤蟆镜:“不在那坐着呢吗。”雪碧顿时眼前一亮,那六七个女生呈现出来,当然也有烂苹果。只见她低着头,手紧紧的挽着一个旁边的胳臂。雪碧眼前放了光,抬腿就要向前。黑影抬起胳臂,拦。“够牛B的,还要抢人是不?”顺手又把蛤蟆镜给雪碧搐上:“走吧,傻哥们,今儿没戏。回去看条。”说着一招手,带领众女强人下了山。
山上,破亭子里,只剩下呆立的雪碧和那冰冷的雾一般的月光。于是,脑子又一片空白。于是,不经意间又把那第二个纽扣扣上。。。。。。。
(六)
自打雪碧郑重的上了山,我和老毛的心就提了起来。一起混事多年,我俩都明白这哥们不定能干出什么蠢事呢。老毛从怀里抻出那把用212灯棍磨成的管插在地上随意的剁着:“忘啦,忘啦!刚才应该把这个给Y带上。”后悔之情无以言表。我心中好笑:“你Y没事吧?那孙子是去磕婆子,又不是去杀老丈人。带个管插??”我心里明白,老毛怀里永远揣着那竿“圆珠笔”。那好象是他的护身符,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胆儿。记得有一次,老窝头哭着来找我们,说是让甘中的大裤叉子给劫了一毛钱。我当时就火啦。虽然,老窝头不算是党内人士,但也轮不到大裤衩字劫钱哪。找Y的去,不为老窝头,因为他也劫钱。老毛更是暴怒。于是一行人叫嚣着冲出校门。正激动之时,老毛急回头拦住大家:“哥们,我看今就算了吧,我没带管插。”。。。。。。其实,那竿圆珠笔似的家伙也就剩和树过不去了。谁也没见他真正派过用场。“诶,你说那妞是谁呀?”老毛打断了我的回忆。“就咱班那8朵金花,除了有主的,就剩下歪瓜裂枣啦。”“除了歪瓜裂枣,谁大半夜的和他上这来发神经呀?”“是不是阿非呀?”“不可能,Y天天的想,那B的早有主了,他照的住吗?”。。。。。。一通的瞎猜,一通的编排,一通的品头论足,一通的非闻趣事。
一阵吱吱的踏雪声,由远而近,人数不详。我和老毛顿时一惊,立马,卧倒,老毛以把管插顺手扔到了干草丛里。但听得是一群女子声音,说什么听不清,可女声足以让老毛和我感到异常的兴奋。老毛嗖的站起,盼望的笑容绽放脸上。刚要炸猫,不对!一个豪放的声音让他听清楚了:“姐们,您说您找这人?太牛B了,打扮得跟小鬼似的。我要不是看你,早上去给Y俩啐的了。牛B大了,还‘你管得着吗’。哈哈,我敢打赌,Y那一身明儿就得还喽。哈哈,给烂苹果一大哄呦。。。。。。”接着群体哄之“哦吼,哦吼。。。。。”“别装孙子呀,拆台是不?明起谁也别挤兑雪碧啦。烂苹果的人啦。。。。”也有打抱不平的。接着一阵阵嬉笑。
老毛、我又重新爬下,目送群母英豪从眼前走过,更早已忘记还有个管插存在。。。。。
大气没敢出,直等到那群嬉笑声彻底的消失,坐定,掏出一盒长乐,发了老毛一只:“MD,大英子都来啦,这孙子是拍婆子还是要入伙呀?”老毛还半爬着,黄边眼镜透过草丛仍瞧着众英杰矢去的远方。我顾做镇定:“嘿,瞪谁哪?不服,抄您那管插上呀。”老毛急:“瞧你Y那怂样,都没敢站起来。”(听见了吗?站起来又爬下和没敢站起来在特定时间是有本质区别的)“得,你牛B,你就那儿爬着吧。”“是蓝苹果,你听到没?”人不能老爬着。老毛站起身,掸土并摘头上的干草棍。从此,由于女强者的无意间惊吓,那管插(更象加长的圆珠笔)被永远的遗失在八一湖畔草丛中。
两只烟头忽明忽暗,灭了,又是两个。这时,吱吱的踏雪声再次响起。很慢,由远而近。这回是雪碧,即陌生又熟悉的雪碧。去时戴的羊剪绒在手里拎着,蛤蟆镜也摘了,板儿绿扣子几乎全扣上了。自不必提坏笑和大黄牛啦。象个受了N种委屈的孩子,扬手把皮帽子扔给了老毛,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做任何演义就一五一十的全汇报了。听罢,俩人暴怒,发誓赌咒的要干这个灭那个,有点假,但毕竟能安抚一下雪碧那受伤的心。
(七)
陪着感动中的雪碧推车回反。一路默行。走到公园小卖部边,“等会儿”老毛说完钻进了房后的大苫布下。回来时怀里抱着四五瓶北京白牌。分发,我赞许道:“哥们,牛B!留神屋里看门的。快撤吧。”老毛咬着饼子盖加快了脚步,我跟,雪碧竟没动。诧异间回头。但见雪碧大步走到小卖部那紧闭的门前,照门连踢三脚。屋内惊:“谁呀?”灯亮。雪碧高声应道:“偷啤酒的!”灯灭,再无声。于是,雪碧大笑,于是,好象再没了委屈,于是,也好象再没了感动。。。。。。。
头和酒瓶一同扬起,白沫加着冰碴顺着他的嘴边流趟。一口气,灌下半瓶。接着,一个响亮的嗝。接着,一阵放荡的笑。雪碧跑了,顺着河堤向冰湖跑了,边跑边狂笑着。边跑边干脆的把酒瓶狠摔在坚冰上。很远,他停住,犹豫片刻,把那张纸条掏出来,奋力的,发狠的撕碎,再撕碎。扬手间,纸片以随风飞舞起来。
灵气的寒风及时的吹过那瘦小的身影。雪白的纸片伴着风在空中舞动。象一群妖女,象一群幽灵,在冷冷的月光下争先恐后的追逐远去。再跑,似乎要追上那飞舞的纸片,似乎要追上那迷人的诱惑。但那诱惑妖娆的,无情的,无声的,义无返顾的将他抛下。
(八)
去TM的八一湖,去TM的破亭子,去TM的烂苹果。今天,阳光依然灿烂,雪碧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他要早到,一定要早。就让那初恋留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吧!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