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海钓三大险。十年的海钓生涯,给我带来无限的欢乐,也历尽无数次的艰险,较大的就有三次,追忆起来仍心有余悸。这不是杜撰的危言耸听,而是真实的经历。

一险,险些掉崖
1973年农历七月初十,同欧、陈二钓友到闽东渔场三沙湾的东北角——陈州湾垂钓。时值大热天,为赶潮水,我们都穿着拖鞋,途中从一悬崖的斜面抄捷径而过,傍晚收竿后从原路返回。欧、陈二钓友个子瘦小,行动机灵,走在我的前头,我断后,当走在那块悬崖正中时,因鞋底沾沙,脚下一滑,本能地紧急“刹车”,额上早已沁出冷汗,急喊陈钓友伸来钓竿,抓着钓竿三步并作两步闯过。回头一望,吓一大跳,此崖的斜面直插海面,高数丈,万一跌落将满潮的海中,对于不诣水性的我,后果可想而知;若在干潮时跌下,不死也是臂折腿断。想到此,心中不寒而栗。教训:宁可多走弯路,也不可冒险贪走近路。

二险,险遭电击
1989年农历五月十五日,应两钓友之约.到厦门市西海域的火烧屿夜钓。上半夜间热,月光如水,西南风2-3级,海面平静,潮水流速很小,没有咬钩现象。下半夜转东北风,“山雨欲来风满楼”,对面东渡港区沿岸的路灯完全被乌云笼罩,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擎竿。随着电闪雷鸣,刹那间飞沙走石,风狂雨骤,三人扔下竿,顾不得收拾行囊,躲进高压线铁塔下的一排木麻黄树中避雨。突然,身边一株木麻黄竟从树干至树梢都发出电火花,吓得我们赶紧又钻出来,站在码头边的石坪上,三人同披一件军用雨衣。铁塔上的高压线,由于刮风相撞,不时爆出电火花。此时正值满潮,风来潮涌,雷雨交加,连续的闷雷、滚雷、炸雷交错袭来,长达一个小时左右,旷野之中,即便是最胆大的铁汉也会心悸!

豪雨无情地从脖子根直灌胸背,全身湿透,活像落汤鸡,经冷风一吹,上下牙打起战来,擦手巾权当吸水巾,弄得满身都是腥臭味。当晚老妻和爱女为我担惊受怕,相拥而哭,一夜不曾合眼。凌晨3点钟,风停雨住,整整被雨淋了三小时的三条汉子,既冷又饿,想吃些干粮充饥,没想到早被变电站的看家犬给叼走了。可叹“顶天立地三钓客,虎落平原被犬欺”。

教训:此次夜钓犯了“四大”错误。其一,南风2~3级,海水中溶氧差,鱼根本不咬钩,去钓必败。其二,虽然天气预报没有报道当晚有雷雨,但我们嫌麻烦出门不带雨衣,以至狼狈不堪。“天气预报”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雨衣要常备,有雨穿起来,无雨可御寒。其三,“后勤给养”没有保障,虽带来蛋糕等于粮,但没有妥善保管,以至犬夺人食。其四,雷雨天时,高大树木或建筑物下不可靠近,这是起码的常识。

三险,险被水淹
1990年农历九月十七日,农民朋友李某来电称,他的小船翌日要载几位邻居到厦门市西海域的鸡屿边缘的小礁石上敲贻贝,问我可否同去矾钓,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良好机会,欣然答应,积极做好出征前的一切准备工作。第二天清晨,按时登船,同行的还有三艘小船,20分钟后到达钓点,这是一块面积不大的礁石。当大家都登上礁石后,李某对我说:“此处是最高点,中午11时以前不会被潮水淹没,我还有点事,船先开走,到时再来接你上鸡屿”,说完船就开走。

十八日是大潮,刚抵达礁石时,潮水退得很低,礁石底部周围的底质都暴露出来了,对小海的人抓紧时间干活。大约在8时3O分左右,潮水慢慢上涌,渔民们都陆续登上各自的小船离开,只剩下我一人“孤军作战”。10时左右,周围低矮处迅速被海水淹没,我只好“抢占最高点”。渔谚说:“初三、十八水,一水大一水。”果不其然,今天潮水涨幅大,来势汹猛,脚下可立足的范围越来越小,估计不到中午11时,最高点将被淹没。形势严峻,要早做撤离的准备。环顾四周,一艘小船都没有,不识水性的我,此时哪有心思垂纶,赶紧收竿,盼望着过往的船只渡我上鸡屿。有几艘小船离钓点远远的行驶,我虽喊破嗓门,也无济于事,心里急得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而脚下的潮水却一寸一寸地上涨。就在我无计可施的绝望之际,天无绝人之路,鸡屿西端悠悠转出一艘载柴草的“挂机仔”来,我急喊那小船渡我上鸡屿,那人答应再过10分钟来接我。此时,灌了铅的心情才一下子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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