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海钓爱好者而言,船钓是一种非常惊险刺激的运动。由于经济实力有限,国内很少有钓手涉及此项活动。即便能举办或者参加船钓,也多是在近海,与真正意义上的船钓相差甚远。我在墨西哥访学期间,偶然参加了一次船钓。只不过我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少有机会真正地参与。
  墨西哥湾内生活着帆旗鱼。这种鱼又叫芭蕉旗鱼,它的背部长着很多像芭蕉叶的背鳍。当它们在海面上快速游动时,背鳍直竖,偶尔还稍稍跃起,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撑着帆的小船。很多墨西哥钓手都喜欢船钓旗鱼,因为驾驶着船只在浩瀚的海洋中畅游,这本身就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当旗鱼被钩子钩住时,它们会像困兽一样不断挣扎,有力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泛起层层白沫……这些都会让人痴迷,让人兴奋。在我国的海南岛南侧、东侧,西沙群岛、台湾岛的东南侧、东侧,黄海的北纬30度~34度之间、南沙群岛也有旗鱼出现。邀请我一同出海的朋友尼尔森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同时还是一位优秀的船长。从幼年时起,尼尔森的父亲就经常带着他出海钓鱼,这些往事成了他最为珍惜的回忆:“当我出海或是归来时,我总觉得已经去世的父亲就站在码头上,注视着我,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我们是在11月相约出海的,这段时间正是垂钓旗鱼的黄金季节。经过半天的追踪和观察,我们最终确定了一片水域。这片水域的海床起伏不定,生长着贝类和蚌类生物。船底将吸附在礁石上的蚌类碾碎,一些外壳的碎片漂浮到海面上。我们在船两侧外的撑竿架上连接了两条主线,以活的沙丁鱼作饵,引诱旗鱼上钩。钓竿是碳素纤维极硬调竿,带有大型卷线器。由于天气不太好,风速达到了每小时20~25英里,所以我们不敢有片刻的疏忽。所幸的是我们并不孤单,在附近还能看到一些船只同样在找寻旗鱼。我们大约拖钓了20分钟,就听见站在船尾的尼尔森一边向驾驶室跑,一边大声地喊叫:“看,旗鱼就在左舷后侧!”捕饵的旗鱼就像是一个掠夺者,猛然咬住了沙丁鱼,绳子“嘣”地一声拉紧了。巨大的拉力使得锋利的鱼钩立刻刺入了旗鱼的嘴部,它开始不停地跳出水面,一次,两次,三次……接着就开始向远处游动。由于旗鱼的最高速度能达到每小时90公里,比较容易挣脱,丝毫的松懈都会导致难有收获,所以大家都非常紧张。
  尼尔森已经将船停在了空挡,但引擎仍旧在不断转动着,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旗鱼的游动方向,调整着船尾的方向,随时准备着倒车,以帮助钓手本来收取主线。我提心吊胆地站在一旁,生怕它一用力挣扎会脱钩而去。强风不断地吹拉着鱼线,使得钩子刺入得更深。旗鱼如同暴躁的悍马,不断地喷出白色的水雾。但很快它就开始疲倦下来,在左舷一侧的水中沉沉浮浮。最后它又猛然向前冲了一段距离,接着停了下来。助手本站立起来,用戴手套的双手抓住子线,一边注意着旗鱼的反应,一边不断收线,将旗鱼拖至船舷一侧。几名水手凑上去,用绳索和搭钩将旗鱼固定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拉上甲板。这条旗鱼重约25磅,身体细长,通体呈银色。由于旗鱼挣扎的力量很大,鱼钩几乎都被拉直了。我赶忙凑上去,选择最佳的角度开始照相。
  也许是第一条鱼给我们带来了好运,此后本又钓上来两条重量约为20磅的旗鱼。临近傍晚时,我们已经钓到6条旗鱼,还有3条脱钩而去。虽然这次我只是打打下手,但毕竟还是有了初钓旗鱼的经验。船慢慢地向海港驶去,晚霞映照在水面上,如同覆上了一层金箔。尼尔森坐在船头的椅子上抽着烟,悠闲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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